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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东霓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阮虞靳宪廷》,由网络作家“江东霓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靳宪廷揭开礼盒的一半,“什么时候选的。”“上周。”阮虞一瞬间脑袋天旋地转,支撑不住,单手撑住桌角。男人的的品味和格调也是出众的,这双无论价格,材质,以及品牌,都比不上原先的。她心知肚明,“我挑选了好几个商城,这是最相似的,你如果不喜欢…”靳宪廷按灭烟蒂在烟灰缸内,“谁告诉你我不喜欢。”“那就好。”眼前骤然一黑,阮虞直挺挺往前栽。靳宪廷眼明手捷,一把搂住她的腰,声音急迫了些,“低血糖?”她扶住晕乎乎的头,“没吃饭,有些发烧。”难怪刚才见她站在玻璃门前,美是美的,腰臀比例优越,只是瞧着好像更瘦,更骨感了。男人半扶半抱,放她到床边,“要身材不要命?”对比了她额头的温度,应该是发了低烧。阮虞脚底也开始发热,浑身软绵绵地躺下,“多接了几个私活...

章节试读


靳宪廷揭开礼盒的一半,“什么时候选的。”

“上周。”

阮虞一瞬间脑袋天旋地转,支撑不住,单手撑住桌角。

男人的的品味和格调也是出众的,这双无论价格,材质,以及品牌,都比不上原先的。

她心知肚明,“我挑选了好几个商城,这是最相似的,你如果不喜欢…”

靳宪廷按灭烟蒂在烟灰缸内,“谁告诉你我不喜欢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眼前骤然一黑,阮虞直挺挺往前栽。

靳宪廷眼明手捷,一把搂住她的腰,声音急迫了些,“低血糖?”

她扶住晕乎乎的头,“没吃饭,有些发烧。”

难怪刚才见她站在玻璃门前,美是美的,腰臀比例优越,只是瞧着好像更瘦,更骨感了。

男人半扶半抱,放她到床边,“要身材不要命?”

对比了她额头的温度,应该是发了低烧。

阮虞脚底也开始发热,浑身软绵绵地躺下,“多接了几个私活儿。”

她对身体不爱惜,令男人处于发怒边缘,“缺钱?”

吞了口唾沫,阮虞扶住额头,喉咙更干涩,“家里出了小状况。”

靳宪廷拉开抽屉,透明医药急救箱里放着疗效迅速的退烧药。

她接过男人递来的温水和药,“苦吗?”

“别娇气。”靳宪廷看着她吞水服下,又抖开一条毛毯,将她密不作风的包裹,“先休息。”

药有助眠的效果,阮虞捏着被单一角,有了一丝困意,“靳先生好温柔。”

是别样的铁血柔情。

这近乎一句呓语,随后便睡了过去。

等再醒过来,已接近晚八点,夜色很浓郁,窗纱外几团黑漆漆的树影。

房间里只有阮虞,靳宪廷的外套还搭在沙发上,她披着毛毯下床,周身的不适感已经消减许多。

走出厢房时,听到后院有人嬉笑说话,阮虞循着声音站在廊檐下,眼前私汤里,卓明轩左拥右抱两个性感火辣的比基尼宝贝,正惬意喝着红酒。

还有两三个女人,同样穿着三点式,胸大臀翘,正趴在温泉沿边下五子棋。

第一次直面他本性,阮虞惊讶于这场面,“卓先生,你这是?”

嘴对嘴咬了一口右边女人喂来的甜点,卓明轩舒适极了,桃花眼微眯,是完全吃了帅脸的红利,才不至于油腻猥琐,“看不出来吗?享受生活啊。”

“靳先生呢?”

“你放心,他向来不跟我同流合污,在里面的私汤。”左边的比基尼宝贝凑近他的耳朵,说痒,卓明轩来了兴致,“痒?你挺浪啊,我帮你拿盐杀杀。”

其余的话,过于不堪入耳,阮虞没兴趣听,迈下长廊,走到西北角一处木质屏风外。

谢婉莹突然捂脸冲出来,跟她撞了个满怀。

她身上湿漉漉的,裹着厚实浴巾,神情既尴尬又不耐烦,“你走路不长眼啊。”

阮虞肩膀也作痛,“是你先冲出来的。”

谢婉莹越发心烦意乱,“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土特产,一股子穷酸味儿,你配出现在这里吗。”

“配不配又不是你说了算。”她语气也不客气,说罢,往屏风里走。

谢婉莹拉住她手,“宪廷哥在里面,你不准进去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掂量得出来,像你们这类女人,无非是想捡高枝儿,做麻雀变凤凰的梦女。”谢婉莹抄起手,投在阮虞身上的目光极其刻薄,“你的这些小心思,以为大家看不出来?”

阮虞沉了口气,“我是真心诚意给靳先生送东西的,他帮过我不少忙。”

谢婉莹嗤笑,“你的解释,挺苍白的。”

“我解释不是为了我。”阮虞一本正经,“而是希望谢小姐,不要对靳先生有什么误会,他不是你理解的那种男人。”


“反正我就是这么打算的。”舒喜对婚姻的憧憬很强烈,现在又单纯,不想真的被捆绑,“那你呢?你到底…”

“嗯。”她点头。

舒喜捂住嘴巴惊讶,“是什么感觉呀?第一次会痛吗?”

“开始是有些痛的,不过…”

不过靳宪廷喜欢在跟她亲密时,问舒服吗,阮虞噙着泪回答你太用力了。

话里的意思,她感觉不太舒服。

这种事两个人开心,比一个人开心重要,靳宪廷很快就领会,再之后,阮虞就开始享受。

“每个人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,要以自己的体会为准。”阮虞卖了个关子。

“好吧。”舒喜指着窗外,“地铁口到了,我先回家啦小虞。”

阮虞点点头,目送舒喜走进地铁,问王荀,“靳先生有说要我去哪儿吗?”

“靳总回了老宅。”王荀从车内后视镜看她,“阮小姐想去哪,我送你去。”

阮虞问,“老宅是什么地方?”

“靳总没说过吗?可能会回去几天。”

王荀本来不爱议论,但上次靳宪廷见过他父亲之后,整个人状态都不好,唯独阮虞进去了三四个小时,他再出来时,比之前神清气爽许多。

“靳总跟他父亲关系自小就不和睦,从小是被荣家七舅抚养,进军校,出国留学,都是荣家资助。”

“那他父亲不管,母亲呢?”

“靳总的母亲已经病逝了。”王荀不想多说下去,“阮小姐要是想知道,下次可以自己问他,靳总对你很不一样。”

阮虞沉默片刻,嗯了声,“那你送回合租房吧。”



临近周末时,阮虞收到电视台的短信通知,说很遗憾,她不符合电视台财经栏目主持人招聘的条件。

对这个结果,她第一反应是很不认命的,直接回拨给了人事部秦主任,“主任您好,我是之前面试的阮虞,我想详细了解一下为什么之前应聘财经类上镜主播,没有通过呢?”

那头打官腔,“我记得你,小阮女士,你的综合能力确实很强,但是电视台不缺名校毕业,专业优秀的主持人,我们缺少的吸金力强的主播,我做过你的背调,你父亲好像遇到点经济困难,就算批你进来了,半年的业绩考核不过关,也是会被辞退的,何必折腾呢。”

“这个位置已经有人选了吗?”阮虞试探问,“或者不需要上镜主播,做文稿记者,或者主播助理我也可以的。”

“财经频道目前已经有两个人选。”秦主任不为所动,“你简历优秀,考虑投一下别的电视台试试,滨市市台就这个条件,你说的其他实习生,记者,早已经超员了,台里养不起这么多人,要减负啊。”

挂断电话,阮虞有种意料之中的失落。

正巧谢欢也来了电话问她,电视面试的事,她不想让家里人担心,说得含含糊糊。

“你弟弟出国的材料,要回老家去办理,我照顾你爸脱不开身,你最近要是有空,陪他去。”

阮虞回答,“知道了,你把需要的材料发给我,我过几天买票带他回去。”

谢欢又叮嘱,“阮阮,滨市不比庆市,你爸的人脉,还有些家产都在那边,你回老家发展,比在这里发展有助力,你要考虑清楚。”

“妈,你别操心我了。”阮虞躺着翻了个身,“我的事情我都清楚,你多照顾爸爸的身体。”

谢欢那边突然变得吵吵嚷嚷起来,“那不聊了,我去食堂给你爸打饭了。”

阮凤涛的医疗欠款短信,发在阮虞手机上了,她悄悄把钱补上,没让谢欢知道。


舒喜此刻没察觉她的情绪不对,“你饿没?我给你带了热乎的糖炒栗子。”

走进后台,阮虞对着化妆镜补眉毛,“喜喜,你想搬出去住吗,我准备最近在学校外面找合租。”

“好好的,你怎么又提这事。”

舒喜想起上一次阮虞提出这个想法,是段冉冉在校论坛上造谣的事发酵了,她深陷舆论风波。

成了a大各食堂茶余饭后的消遣对象。

更有林希锐结交的那帮子弟,早眼馋她漂亮不理人的清高劲儿。

私下传出他们打赌,谁能第一个跟阮虞“碧血染银枪”,赢一辆宝马八系。

舒喜凑近,递来一颗刚剥好的栗子,“段冉冉又作妖了?”

阮虞没胃口,“她跟夏也在一起了。”

宛如从天而降重磅炸弹,却碍于旁边后勤人员还在场,舒喜只能憋着,小发雷霆,“她个妖婆!背地里又整了这出!”

“我周末回去就跟家里人商量。”

这次阮虞真下定决心了。

“我哥就一酒吧看场子的,一月给我开四千生活费,还不够折腾。”舒喜有些为难,“也不像你这么能挣外快,手上实在没余钱…”

“我没有强迫你,但跟她实在没法相处了。”

听着台前掌声贯耳,估计舞蹈正在谢幕。

场控的老师进后台催促,阮虞整理好妆发,上台主持闭幕式。

临近春早会尾声,预留了时间组织校领导和校友嘉宾们拍大合照,阮虞没兴趣,卸了妆就跟舒喜开溜。

之后好几天,她跟段冉冉没碰过面。

舒喜交友圈广泛,告诉阮虞,林希锐跟他圈子里那群富二代相伴去了青岛赛艇,航道直达港城。

社交平台上曝了几张自拍,墨镜反光,能看到镜头外的段冉冉穿着三点式比基尼,正咬着蛋糕,准备嘴对嘴喂他。

上次在后台,她豁得出,主动脱了衣服,现在得偿所愿,又跟林希锐厮混在一起了。

舒喜感叹,“夏也的绿帽子好亮。”

阮虞嘴角往下抿了抿,点击保存图片,“夏也是因为一直都在琴房里苦练创作,不清楚段冉冉这种顶级绿茶,扮猪吃虎,脚踩两只船的手段。”

“是是是,你的男神就是高岭之花,不食人间烟火。”舒喜疑惑,“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?”

“还不到时候。”

至少等两人感情没那么好的时候。

阮虞想过揭穿,可她晚了一步,没身份。

夏也差点想为段冉冉放弃出国,说明两人正处在热恋期。

捅出这事,他年轻气盛,万一迁怒,惹到林希锐这位太子爷,那可真是一点没胜算。

轻则打一架,夏也的那双手,是拉小提琴的手,打不打得赢,另论,磕到伤到,都影响他发挥。

重则,撕破脸,林希锐爱酗酒,性格阴晴不定,高兴就皆大欢喜,不高兴,立刻掀桌子撅人。

跟他一起做主持搭档,攒局吃过好几次饭,类似场景阮虞见过。

林希锐不会主动欺行霸市、惹是生非,也多少沾点睚眦必报。

段冉冉傍了个很硬的主儿。



周末,阮虞回家。

她妈妈正在厨房炖鱼头汤,“这么早就回来了?今天不补课吗?”

“不补。”阮虞一边进玄关,一边摘围巾,露出掩住的秀气巴掌脸,“爸呢,没接他回来。”

“小坎山下大雪,疗养院封路了。”

谢欢给她盛了一碗,其余倒进保温盒。

阮虞迫不及待尝了口,腮帮子鼓动,“这么香,什么鱼炖的?”

“鲥鱼,清蒸是最鲜的,不过你爸爱喝汤,骨头都用高压锅压烂了,我晚点送上山。”

“我陪你。”

“你晕车不用去,你爸情况很稳定。”谢欢忙完坐下,“周末没约会?”

“约谁?”

“你这个年纪该谈恋爱了。”

她含糊其辞,“忙得很。”

按理说,阮虞读这个专业,能展示自己的机会颇多,形象气质俱佳。

不该没男孩追,要不就是瞒得太紧,谢欢思索,但逢年过节,她生日也没见收到男生送的什么特别礼物。

“不喜欢男的?”谢欢小心翼翼问,“隔壁王阿姨女儿爱上补习班女老师,要闹什么出柜,大人接受不了,把她锁屋里,大晚上哐哐砸墙,吵得可凶...”

“妈,你乱猜什么。”阮虞打断,“我不想住宿舍了,想在外面跟人合租。”

谢欢表情松快许多,“跟男朋友?”

“跟舍友处得不好。”阮虞没隐瞒。

“还是上次造谣你那个?”谢欢有些生气,“我联系过你们系主任,没给你调宿舍?”

“宿舍不够。”阮虞说出自己打算,“钱我自己出,家长要提出申请,你周一再联系主任。”

“行。”谢欢挺配合,“阮阮会自己拿主意了。”

阮虞爸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之后,谢欢关心则乱,自己主动把工作辞了,全职照顾他和他弟弟。

这两年积蓄和精力多数都花在疗养费和培养儿子身上。

阮哲在邻市读大一,成绩不上不下的,他的叛逆期比同龄人长一些,特别不爱联系家里,对阮虞态度不咸不淡,一联系就是,手板心向上,要零花钱。

谢欢有计划想送阮哲出国深造。

实在有些顾不过来阮虞。

她烧得一手好菜,趁着周末女儿也在,弄了三菜一汤。

学校有要求,教室、宿舍都贴着播音生形象管理标准,她必须控制饮食,没吃几口,进屋打开蓝牙音响,放小提琴曲。

已经成了她午休时的习惯。

“阮阮。”谢欢隔着房门,“明天下午去见见你爸以前同事的儿子,大你几岁,读法学的,饭桌上我聊过,挺礼貌一小伙子。”

阮虞语气淡淡的,“不去。”

谢欢干脆拧门锁,进屋,“你丑得见不了人?”

她从床上坐起,“我还不到21,不用这么着急催我相亲吧。”

“不是非要结婚,交交朋友,谈谈恋爱也行啊...”谢欢环顾整个屋子,才回来半天,跟震后现场似的。

现在家里拮据许多,谢欢心思全系在那对父子身上,想着要能有个人照顾关心阮虞,也不错的。

懒得多说,“六点银泰城,收拾漂亮些,别像跟家里一样邋遢。”

阮虞又躺回去,左耳进右耳出。

料到她不放在心上,谢欢拽被子,“李叔叔儿子实习忙,好不容易约上,你能不能给个准信儿。”

阮虞捂着脑袋,“妈,屋里暖气开得低,我冻得头晕。”

谢欢下最后通牒,“你不去,我上小坎山跟你爸告状。”


“说你傍上了又矮又挫的土老板。”舒喜毫不掩饰,装模作样演绎起来,“阮虞真搬到了附近小区吗?我看未必,八成是被哪位五六十岁的款爷儿金屋藏娇了,她可真是深藏不露!”

表情,语调,拿捏得分毫不差,阮虞憋不住想笑,“她还真是八婆,喜喜你信吗?”

舒喜放下筷子,眼睛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打量她,“我不信啊,款爷儿我是没见过,但你,我还不清楚,看不起这套。”

阮虞满意点头,舒喜话锋一转,“不过你去看赛马为什么不带我,多新鲜的场合,那不得拍九图,发个朋友圈!”

“临时被约去的。”阮虞垂下眼帘。

距离上次见到靳宪廷,过去了几天,也许是工作太忙,两人没有过任何联系了。

她有时候忍不住,会留意一些大型的行业峰会,但靳宪廷的头衔,不仅仅是商人,抛头露面的场合太少。

他的过往经历,也只是词条上简单的时间,职位概述,关于这个男人其余的事,阮虞真是知之甚少。

只有中岳集团的政务网,能看到他的履历,也曝了一张蓝底照片,清一色老成持重的高管里,靳宪廷长相最挺拔耐看。

在地方任职时,政绩突出,表彰过“两红两优”。

舒喜问,“谁临时约你,你交新朋友了?”

“别乱猜。”阮虞的确不想具体说,给舒喜夹菜,“等会陪我去选电视台面试穿的衣服。”

舒喜人如其名,性格大咧咧,很多事情并不放心上,“可以呀阮大主持,我这种人可没有嫉妒朋友的精力,你发达了,我也不想努力了,一心只想求包养。”

阮虞终于忍不住,乐得咯咯笑。

主持人面试要求的服装,款式简约大方,阮虞身高在播音系不算出挑,比例良好,行走的衣架子。

因此没逗留多久,就看中了一套杏色职业装,付过款之后,她拽着舒喜进了一家小众冬装店。

“你还缺衣服吗?”舒喜浏览货架,拉住她悄摸说,“吊牌上的价格可不低啊。”

阮虞招呼店员,“有男士手套吗?”

店员积极回应,“女士需要什么款式?”

舒喜一愣,本能反应,“你是要给夏也买?还是算了吧,你给他买了这么多礼物,包装也精致,一件都没送出去。”

“不是,是上次丢掉的那双,我补上。”靳宪廷送了她那对价值不菲的澳白金珠,她打算回礼。

舒喜更不懂了,“那不是你捡的吗?丢了还赖你呢。”

“只是觉得款式蛮好看,买给我爸戴也可以呀。”阮虞胡诌,对店员说出特征,“皮质的,成熟低调一点的。”

倒是莫名其妙解释得通,舒喜没多问了。

阮虞选了一双,虽然不及之前那双的质感细腻,模样却是倒差不差,她让店员包装成一个礼盒。

从商场出来,时间虽尚早,但冬季日照短,天已经蒙蒙黑,呼啸的冷空气让整个城市笼在一片朦胧冰雪中。

“去我哥酒吧坐坐?”舒喜邀请她,“上次你们见面还是上次,他总跟我念叨,那个漂亮室友怎么没来。”

“你哥哥该不会是…”阮虞一脸玩笑。

舒喜撅嘴,“什么呀!我想跟你做闺蜜,你却想做我嫂子?”拽她进入停车场,得意洋洋从兜里摸出宝马mini的车钥匙,“我真嫂子可是给我买车了。”

“三日不见,我刮目相看啊。”

将购物袋塞进后备箱,阮虞坐进副驾驶,观察车饰,“好姐妹,我也不想努力了,求包养。”

舒喜哥上班的杏林酒吧,位置在市中心最繁华的酒吧街,毗邻市里最豪华的高端会所,盛世皇朝。


回归家庭之后,谢欢唠叨功力大增,她被逼得没辙。

第二天,向电视台投了简历,又补录了段即兴评述的视频,到达指定餐厅时,李叔叔的儿子已经在等候了。

阮虞率先隔着玻璃窗打量,这男生长相还蛮干净周正,个子挺高,发型斯文利落,肩比较宽,所以清瘦的身材穿西装也不显得违和。

不是诚心作比较,只是记忆过于深刻,阮虞想起每次见靳宪廷,他也都着正装制服,是至今她见过把黑色西装穿得最有气势的人,透着一股健硕阳刚的男人味儿,具有压迫力的,低调的威严。

她走近,伸出右手,“我是阮虞。”

男生没预料,慌忙站起来回握,“李卓清。”

“我来晚了。”

“是我到早了,阮小姐。”李卓清见到她那一刻,视线就紧跟着,眼睛也亮亮,“请坐。”

他准备起身,准备帮忙,阮虞快了一步,主动拉开椅背坐下,没给对面发挥的机会。

面对着面坐着,才发现李卓清的确很清秀,完全是谢欢中意的那种温顺小辈。

银泰城是人均400块起步的西餐厅,第一次见面约会,其实很展示男方的品味,实力,李卓清话不多,是行动表现派,为她铺桌布,递甜点,态度相当殷勤。

阮虞从一开始没抱男女那方面的意思,但初印象对他并不反感。

“阮伯父说你是学主持的,之后会进电视台?”

她点头,“是有这个打算,现在还在攒实习经历。”

“这么优秀啊。”李卓清咧开笑容,打直球,“排在我前面,想追你的人岂不是很多。”

阮虞回答模棱两可,“我没有关注过这些,比较注重感觉。”

“那你对我感觉怎么样?”他目光真诚,已经问得足够明显了。

李卓清爸跟阮虞爸一起共事过几年,是知根知底的交情。

李家后来转行做了进口服装生意,踩上风口,发展得蒸蒸日上,李卓清又在律所实习,年底大概率转正。

是戴万国,开路虎的精英潜力股。

谢欢就是想到这层,才让阮虞爸撮合两人见面。

气氛沉默了一会儿,阮虞放下刀叉,“李先生,我不是诚心隐瞒,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
以为是她找的借口,李卓清一时没相信,“阮伯父介绍时,说你社交圈干净,还没交男朋友。”

“是现在还没在一起,所以也没跟他们说。”

李卓清拧了拧眉头,“那你为什么还来赴约,消遣我吗?”

“你要是介意,饭钱我们aa。”

拿起包,阮虞做好不欢而散的准备。

意识到话说太重,李卓清叫她名字,“还有菜没上,既然是父母的意思,你总得赏脸吃完这顿饭。”

他诚恳想要挽留,主要阮虞太对胃口,男人首先是视觉动物,“感情这事,你喜欢谁,我没法强迫,但既然来了,先交个朋友不过分吧?”

正犹豫拉扯的功夫,经理带着几名服务生突然快步奔向银泰城门口,紧闭的金边玻璃门被拉开,进来五六个人组成的一队人马。

经理躬身,“许董,包间已经预备好,您请。”

为首的男人年纪稍长,拎着一只棕皮公文包,看着面容和蔼,举止亲切没架子,扫视的目光却冷漠犀利,“订什么包房,我看大厅环境也很不错,餐标要设置得符合规范,不要铺张浪费。”

有人递了眼色,经理边带路边迎合,“许董别担心,肯定是符合集团规定的。”

靳宪廷黑衣黑裤,身形挺拔,灯光下,极度浓郁的建模脸,实则是这几人中最扎眼的。

只是他低调,刻意吊在队伍末尾,擦肩而过时,自上而下的视线漫不经心跟阮虞对上,令她呼吸都乱了一瞬。

又错开,瞥了眼李卓清。

餐桌上还摆着一束花,是李卓清送给阮虞的见面礼。

一位身着全套白色职业装的女士侧身,向他搭话,“靳总,今天你在述职述廉会上的开场很精彩…”

靳宪廷注意力转移开,跟随几人很快进入包厢。

新来的服务生传菜,隔着一段距离悄悄议论,“什么来头啊?经理态度跟见到亲妈一样。”

“中岳高层聚餐。”另一位努努嘴,“最后那个高个儿男子看见没,是年初空降的总经理,实权二把手,要地位有地位,长得还跟会所男模一样帅,关键未婚未育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?你家里有人能进中岳,还让你在这端盘子伺候人。”

“我眼睛又不瞎,会看新闻…”

李卓清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“阮虞,如果你实在不想吃了,让我开车送你回家。”

“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,就不麻烦你了。”阮虞回神,“周末可以返校,我直接打车回宿舍搬东西。”

“宿舍搬东西也需要人手啊,我也可以帮你。”

阮虞婉拒,“女生宿舍,还有其他舍友在,不太方便。”

李卓清表示不是什么大事,“我不上去,车停在楼下等你,后备箱正好清空了,没放东西。”

他听不懂拒绝,有点死缠烂打的意味,阮虞只能先跟他一起出了银泰城。

坐进驾驶位,李卓清推开大奔副驾驶的门,正软磨硬泡邀请她,经理火速赶出,“阮小姐,您留步。”

她扶着车门,“我落东西了?”

“是有位先生东西落你这里了。”阮虞不明所以,经理指向泊车位上的红旗,“让您在车上等他一会儿。”

阮虞反应过来,心头一跳,“他还说什么?”

“只说是你们约好的。”经理也不懂这哑迷。

见半天没人上来,李卓清探出身子问,“阮虞,不走吗?”

她退一步,关上车门,“我有东西等一下要还给别人,先不回学校了。”

李卓清问,“还什么?我不介意等等你。”

阮虞站在原地,没解释。

红旗此刻从停车坪开出,怼到李卓清大奔屁股后面,鸣了两声笛,他正想下车问清楚,刚准备开车门,又两声鸣笛。

安保闻声跑过来,敲车窗提醒李卓清,“先生,你挡路了,请赶快把车挪走。”

看着场面僵持住,阮虞很强硬,“你先回去,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。”

李卓清不傻,听出阮虞这句话如同空头支票,两人联系方式都没加上。

又从后视镜看了眼,夜幕下,红旗低调气派,可不是简单的款爷儿、豪绅能拥有的座驾,心里有些怂了,不敢真堵这不让,尴尬地打方向盘,拐进车流里。